我明白了,你们俩是故意的吧?边姐早就只道你会回来,你俩合伙坑我呢!”
“你才明白过来啊?我要没有十足的把握,我能跟你赌吗?”边书云和梅锦一块儿笑得弯了腰,“就是可惜你只肯赌七天的,其实我是想赌一个月的。”
刘伟眉毛上挑,用看奸商的表情看着她,摇摇头说:“你可真是贪得无厌,七天还不够啊?那可是整整七天!”他五根手指嘬在一起,比出“七”的手势。
边书云哈哈笑,肩膀撞了撞梅锦说:“靠你赢的,这七天得分你四天。”
“那敢情好。”梅锦也得意笑着。
全场唯一受伤的刘伟双手无力撑着桌子,浑身屋里般长长“唉”一声。
明站长一进来,就听见他这声音,眉尾动了动,打趣说:“这是演什么默剧呢?咱们这是广播站,气势要昂扬向上,怎么能长唉短叹的呢?”
领导进来,刘伟立刻站好,脸上的表情也恢复如常。
变幻之快,梅锦和边书云都自愧弗如。
这时从外面又进来一人,一个瞧着十八九岁的小伙子,是梅锦借调后,广播站来的新人,刚从高中毕业,叫丁明哲,很是青春阳光,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
明站长听见动静,回头看他,对他摆摆手,示意他回位置上。
“行,咱们广播站的人终于齐了。”明站长眼神扫过在场众人说,说,“梅锦,这位是咱们站今年夏天招的新人,丁明哲。小丁,这是咱们站这段时间借调到文化站的老同志。”
“站长,我还年轻呢,怎么就老同志了。”梅锦开句玩笑,转向新人点了点头,友善地笑笑,她知道他,暑假知微来广播院找哥哥姐姐们玩,回去跟她说了站里的事,尤其说了备受孩子们喜欢的大哥哥丁明哲,他还带过孩子们一起打篮球。
明站长呵呵笑:“不是老同志,我说错了,是咱们梅锦同志。”
丁明哲忙站起来,态度很好地道:“梅姐好,我是丁明哲,您叫我小丁就行。”
简单介绍完,明站长继续道:“这马上快过年了,大家这段时间上点心,工作上别出岔子,还有排班表,让梅锦先适应两天,随后你们自己重新排一下。”
“是。”
梅锦还坐回自己的老位置上,就在边书云旁边,对面是小丁同志。
她摸着熟悉的桌面,把抽屉打开,将自己的东西一一放进去,跟边书云道:“没想到我的位置还给我留着呢。”要知道很多被借调的再回到原单位时,别说位置了,连凳子都没了。
“你不是说你还回来吗?那不给你留着,等你回来了坐哪?”
梅锦感动地笑起来:“我就知道你对我好。”
边书云搓着肩膀“咦”了一声,对感动过敏说:“行了行了,不要跟我撒娇,我可受不了。”
“那看来我还是不够内行啊。”梅锦啧一声,“我应该多去跟姐夫取取经。”
边书云不可置信地看她一眼,惊讶说:“你这去文化站一趟,学到不少东西啊,连脸皮都变得更厚了。”
“没办法。”梅锦双手一摊,“谁让我在那边碰到个不做人的领导呢!”
“周慕云?”刘伟听她俩的话茬也接腔说,“你俩又吵架的事,我们都听说了,就是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这说的是元旦前因汇演产生的矛盾。
梅锦生无可恋般闭了下眼:“怎么我的优秀聪慧没传出去,这些子破烂事倒流传得广,果然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
边书云被她的话笑到,也追问细节:“快说说,快说说。”
梅锦将前因后果说清楚后,边书云、刘伟,以及竖着耳朵听前辈们讲话的丁明哲都有些失望,搞半天,就这啊。
“不然呢?我们是去上班的,又不是去吵架的,还能天天因为私事吵啊?那你们把我当什么了。”
边书云揽上她肩膀拍了拍,安慰笑说:“行,你现在回家了,以后不会再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人烦你了,可以开心点了吧?”
“那必须开心啊。”梅锦一上午跟他们一起嘻嘻哈哈的,浑身一点束缚都没有,内心感慨,果然还是广播站最适合工作。
而文化站,不行。
梅锦能回广播站上班,全家最开心的就是知微了。
学校放学早,她又能放学后去广播站找妈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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