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妻子、谁的妈妈、谁家的儿媳,你是你自己,只要你自己开心,才是最重要的,至于其它的都是次要的。我跟你三哥一直在这里,以后不管怎么样,这里都还是你的家,你要是受了委屈随时回来。虽然明天你就结婚了,但我说句不那么吉利的话,如果你以后过不下去,不管你决定干什么,是离婚也好,继续过也罢,我跟你三哥肯定都是支持你的。”
“所以,你就大胆地往前走,我们一直在你身后支持你。”
满银看着她,表情逐渐放松下来,深深呼深深吸,脸上总算露出一个笑:“好。”
梅锦拍了拍她的手,让她转向镜子,身子微屈,和她一起看着镜子里的人,轻柔地笑说:“你瞧,你年轻又漂亮,一双眼睛多明媚。”
她现在最缺的就是底气,当有了底气,就敢直面所有的不确定性,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都有底气接纳,有底气度过它。
而梅锦说的这番话,目的就是为了让她的底气更足。
梅锦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她时的样子,她那时候才12岁,牙还没掉完,也是瘦的营养不良,但才那么小就已经很懂事,会帮着家里干各种活,见她对农活不熟练,还会耐心教她帮她,一点都没有嫌麻烦。
满银浅浅笑起来,用力点点头,透过镜子看向她:“谢谢嫂子。”
“不用谢,是我要谢谢你。”梅锦笑了下,在她肩膀拍一下说,“我就先出去了,你明天就出门子,晚上跟娘好好说说话。”
“嗯。”
晚上他们一家三口又睡在一张床上。
两边的床头灯开着,灯光昏昏地照着,梅锦牵起知微的手,揉了下她的指甲说:“指甲又长了,回头妈妈给你剪剪。”
“好。”知微笑盈盈的,笑完往左边看看,又往右边看看,感慨说,“今天晚上真幸福。”
“为什么?”梁满仓明知故问。
知微人小还看不透他,认真解释说:“因为今天晚上爸爸妈妈都在我身边啊,我睡在爸爸妈妈中间就觉得特别特别特别幸福!”
她一连说了三个“特别”,就是幸福的最高级。
梅锦笑了下,握着她的小手蹭了蹭。
梁满仓也道:“你跟妈妈睡在爸爸身边,爸爸同样觉得很幸福。”
小家伙被爸爸妈妈同时围住,很快就进入到幸福的梦乡,眼睛紧闭,小胸膛一起一伏,呼吸平稳。
而夜还很长。
小别胜新婚,两人都憋了这么长时间,那简直是干柴碰上烈火,一触即发。
梅锦用被子和枕头挡住知微的视线,对身上的梁满仓道:“你轻点,可别把她弄醒了。”
“我知道。”梁满仓浅笑,灼热的呼吸洒在她颈间,说出的话却是有些不要脸,“你待会儿才要注意不要出声。”
梅锦没想到他还能说出这种话,惊愕地瞪了他一眼,手指在他身上拧了下。
她手下一点没留情,梁满仓吃痛,龇牙咧嘴的,不敢置信地看着她说:“你这是要谋杀啊。”
“是啊,你可小心点。”梅锦眉眼弯弯,在暖气的熏烘下,脸蛋微红,更显娇媚,看得梁满仓眸色幽深,喉头上下滑动。
被梁满仓改造过的坚固木床只轻微晃动,知微一无所知地睡到天微明,被家里的喧闹声吵醒。
她揉了下眼睛,静静躺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今天姑姑要出嫁,她赶忙从床上爬起,此时房间里就她一个人,爸爸妈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去了。
她把昨天晚上就准备好的衣服拿过来穿上,不过昨天晚上她明明是放在椅子上的,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变到枕头边了,不过她看着衣服也只是稍微歪了下脑袋,就没再在意,因为肯定是妈妈为了她好找放在这边的,就像每天早上她的秋衣秋裤都在被窝里暖着一样。
她穿好衣服和鞋,胸口还别了朵红色的毛线小花,是梅锦给满银和常永平钩新娘新郎胸花的时候,用剩余的线给她钩的。
知微拉开门出去,家里来了好多人,楼上的赵怡悦一家,旁边的蔡伯伯家……
除了邻居,还有姑姑的好朋友,芳春和小梅阿姨,芳春阿姨手里还牵着一个小弟弟,是她儿子。
梅锦看见她,笑着冲她招了招手,把她重新拉回房间,拿起梳子给她扎了两个漂亮的小辫子,还别了红色的蝴蝶结发卡。
头发扎好后,知微对着镜子晃脑袋,说:“真好看,妈妈,姑姑呢?姑姑今天好看吗?”她刚才还没有见到姑姑呢。
梅锦笑:“姑姑今天是最好看的,姑姑就在屋里坐着呢,你先刷牙洗脸,洗漱完过去看。”
“妈妈,我能不能先看姑姑,再去刷牙洗脸?”小家伙讨价还价。
不过是先后问题,梅锦爽快答应:“去吧。”
知微嘿嘿笑,像是被放归的鱼,一下游出去,在人群里十分灵活,七扭八扭就从缝隙间钻进了小卧室。
此时满银正坐在梳妆镜前,被过来人帮着上妆,红红的脸蛋红红的嘴唇,就连挽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