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声有点头疼,便说:“我出去散散步。”
宋新文出门便去了镇上的茶馆,这里人最多,大家爱凑一起聊天拉家常侃大山,说的内容五花八门,宋新文听着也有意思,很快加入了进去。
不过正说着,忽然有人朝她走了过来:“哎,你是那个卖钵钵鸡的吧!”
来人是个四十来岁的女人,穿着件玫红色的手织毛衣,烫成卷的头发用银色的梅花发夹别在耳后,一脸高兴的神情。
见宋新文有些茫然,对方赶忙说:“我也是在三中门口摆摊的,我跟我男人卖炸土豆的!”
宋新文这才发现这人好像的确有点眼熟,别人这么热情,她也热情笑着回:“大姐,原来是你啊!我看你们生意这么好,怎么现在还有空来这边玩?”
大姐脸上高兴的神情顿时消了下去,小声埋怨了句:“好什么好啊,这几天全被那个炸串抢完了!”
“我看你们昨天没来,还以为你们不干了,今天看见你们出来,心里可算松了口气,你们原来生意这么好的,都被逼的干不下去了,我们这些可怎么办!”大姐声音满满一股怨气。
宋新文忙说:“怎么会,大姐你们生意才兴隆!”
大姐压低声音说:“妹子,你刚来不久,不知道自从炸串摊搞什么活动后,我们这些是有苦说不出只能往心里憋!”
大姐看了看周围,凑到宋新文耳边:“妹子,我跟你谈得来,我们找个人少的地方说说话。”
宋新文也正对炸串摊一股怨气呢,听见有人和自己看法相同,连忙点头:“行!”
到了人少点的地方,炸土豆大姐才说话,一开口就透着满心的牢骚,他们这些摊都是在三中门口摆了许久的,时间最短的也有半年,原本大家相安无事,没客人的时候还能说说话拉拉家常,自家口袋没了也能问旁边借,关系挺好,从来没看过谁搞活动,毕竟小摊能搞什么活动?
结果炸串摊这招一出,大家不仅生意被抢了不说,原本老顾客也问他们,怎么你们家不搞活动。顾客心里还挺不平衡,东西也不买了。
小摊老板们是有苦不能说!
听了这话,宋新文捏紧了拳头:“是啊,他这活动都搞好几天了,每天学生都挤满了,我们家生意都跌了不少。”
“妹子。”大姐抓住宋新文胳膊,一脸神神秘秘的表情,“你知道炸串摊为什么能搞这么久的活动吗?”
宋新文好奇:“为什么?”
大姐凑到她耳边:“我听人说,他们家卖的的重组肉串,最便宜的一串成本价还不到五分!都包装好的,直接把袋子拆开拿出来炸就行,连签子都不用自己穿!”
宋新文瞪大了眼睛,要知道他们的肉串不算人工和竹签,成本都得两毛了,还得人一点点洗出来,煮熟切好再穿,很是费劲。
如果这样算,她就知道为什么炸串摊老板能一直搞活动了,那根本就是稳赚不赔!
看着宋新文惊愕的样子,大姐义愤填膺地说:“他这样不是把我们这一条街的名声都搞坏了吗?我们一直用的都是鲜肉!”
宋新文连连点头,愤愤不平:“我们家也是啊!”
大姐神情愤然:“他们家真是太坏了,抢生意就不说了,还干这种缺德事,要被人知道了,肯定得屁滚尿流滚蛋!”
宋新文赞同:“就是!”
大姐看她这样,反而劝道:“妹子,我也就是看你也是踏实做生意的人才把这件事告诉你,你可别告诉别人。”
第22章
“新苒,那个炸串摊老板真不是个好东西!竟然买这些烂货糊弄学生,怪不得思思班上学生会吃坏肚子,五分钱不到的一个肉串都不知道是从那个犄角旮旯捡来的!”转身回家宋新文就一脸愤然对宋新苒说,“他成本这么便宜,谁能争得过他啊!”
“要不是今天冯大姐跟我说这些,我死活都想不明白!”
宋新苒听了个宋新文的话后,立马问:“姐,这些话你没告诉别人吧?”
“当然没有!”宋新文说,“我一听就气得不行,赶紧回家告诉你了。”
宋新苒赞许地看了她一眼:“姐,你做得很对。”
她说:“这几天我都在想,炸串摊一直搞活动,连人工费都赚不回怎么还喜气洋洋的样子。”
“今天思思又告诉我班上有同学吃了炸串肚子不舒服,这样看来,他们家食材应该有问题。”宋新苒话锋一转,“不过那个冯大姐也没安好心。”
宋新文神情严肃,皱着眉头听她说话。
宋新苒慢慢道:“这捕风捉影的事,她没有任何证据就告诉你,肯定是指望你把这事宣扬出去,别人都知道炸串摊的东西不好,自然不会去买,大家生意不就又回来了吗?但炸串摊老板也不是什么软柿子,一问就知道是谁散播的谣言,到时候还不是得找你麻烦。”
宋新苒心道,这打的好算盘啊,既解决了事情,还不脏自己的手,要换个蠢点的人,还会觉得冯大姐是好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