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块写着‘巾帼医营’送去前线了。”
这块牌匾妙真自家都十分高兴,特地让人摆在自己的正堂,萧景时亦是与有荣焉:“咱们不如请亲戚们热闹一番。”
“还是别了,咱们离开之后,还不知道将来前线战事如何?现在庆祝,到底太高调了些,我也没什么心情。”妙真如此道。
萧景时也十分洒脱,也道:“那好吧,过几日我就要去吏部上任,咱们索性也在家中好生歇息一番。”
妙真捂嘴笑道:“我以为你会说自己要出去作耍呢。”
萧景时赧然,又捏了捏她的脸:“都长痘子了。”
下午用完饭之后,妙真重新要安排家务,楼琼玉也没有之前那么在意所谓的交际应酬,要把管家权让回来,妙真则想着此次回来萧景时在吏部任职,将来请托的人多,万一别人收了什么不该收的东西,影响丈夫的仕途就不好了,是以,没有犹豫就接过来了。
这次回来,先买了四个婢女过来,都是挑的十三四岁,颇为伶俐能干的,妙真取了名字,分别叫碧桃、红杏、杜鹃、槐花,她们四个当然让甜姐和蜜儿分别带着。
甜姐已然许配给平安了,蜜儿则配给了萧景时身边的小厮清风,她二人的嫁妆妙真还要准备,又因为交接,故而就都安排到了十月成婚。
这二人也不全都是在自己身边,就像芙姐儿身边需要管事妈妈,甜姐和平安夫妻将来就跟着一道陪嫁过去。
做娘的,得提前为女儿把事情想到前头去。
还没忙完,晚上就有陆都督府上的人请她过去看病了,妙真揉了揉眉心,虽然有些疲惫,但还是让人准备轿子,萧景时送她一道过去。
然而黄氏已然是药石无效了,她原本身体就不是很好,嫁人之后,又小产过一次,又要操持家业,妙真一把脉就知晓这是油尽灯枯之像。
脉象细数如琴弦颤动,肩颈硬的针都无法下,吃饭无法下咽,很是衰弱,只能躺着,呼吸也困难,她沉吟片刻,走出来让人把陆都督喊过来。
陆都督还正和萧景时说话呢,听说妙真请他过去,他何等聪明之人,心中已然有了不详的预感。
等他过来时,妙真就直接对她道:“夫人已然是油尽灯枯之像,我是不知道如何医治,都督若不然再请名医医治。”
“徐女医,你要什么药,只管说就是,何苦这般说?”陆都督很清楚,在之前也请了不少大夫来看,甚至徐妙真已经算是很有名的大夫了,她这般说应该就是无法医治了。
妙真摆手:“不是药的问题,是我才疏学浅。”
陆都督忙道:“您这是哪里话,成,您的意思我也知道了。”
妙真叹了一口气:“这些日子她若精神头好些了,想吃些什么喝些什么,只管满足她吧。”
她治好了许多了,同时也有一些人她无法挽救,药石无效,妙真诊金也没有要,就坐着轿子回去了。
萧景时以为她又要哭了,没想到妙真直接让人送了锅子过来宵夜,还问他:“你吃么?吃就和我一道吃啊。”
“我还以为你会难过呢。”萧景时还心想这次怎么和上次不一样了。
妙真没好气的埋头扒饭,萧景时想女人心海底针。
实际上是这些日子妙真在前线见惯了生死,有些军士年纪还那么小就上了战场,朝廷甚至粮饷都未必能发足,如此妙真才捐了十石米过去的。虽然不好这么类比,但黄氏锦衣玉食,该享的福也享了,她这些年也对她是尽了人事,就没有那么执着了。
“等会儿,还留点饭给我。”萧景时看她吃的香,也觉得自己饿了。
之前吃完饭都会走动一二消消食,但今日实在是太累了,简直是倒头就睡了。
次日起床之后,她又派人去崔家看看,一来是让崔家人知晓张氏也有人撑腰,二来也是确定下葬的时日,到时候她得准备路祭。
张氏那边很快覆信回来,说再过七日由崔家族人带回老家下葬。
小喜也道:“我看崔奶奶脸色倒好,现下住在伯府里,专门还有个院子住着。”
“嗯,这我就放心了。”妙真道。
“但是我听说镇抚使大人是因公牺牲的,荫封世袭的,崔家想过继一个孩子给崔大奶奶。”小喜把自己打探来的消息说起。
妙真道:“若是我,就带着嫁妆再嫁算了,过继人家的孩子,到时候还得防范许多,被人家吃绝户了更不好。现下看着安稳,到时候纠纷多。”
小喜感叹:“那也要看张家怎么说?”
“张家之前也没问一句,我看也是怕得罪崔家,看来这爹娘未必富贵就好,还得疼孩子才好。”妙真深有体会。
反正张氏也算是和她一起上过前线的战友,她力所能及能够帮忙的肯定帮。
说起家里人,妙真立马写了一封厚厚的信让萧景时等自家船来了,带回去给爹娘。萧景时虽然也和爹娘还算不错,但是妙真似乎和他爹娘关系更好。
再说朝廷上,在家丁忧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