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到了,气息一乱,被前面的人发现了异常。
“看来,还有一只在。”炼狱杏寿郎转身视线一扫,准确无误捕捉她的方位。
知道已经暴露,御子从黑暗中走出,不出意外的话,他可以轻而易举斩断自己的脖子。
炼狱杏寿郎握在刀柄上的手紧了紧,直爽的双眼出现一丝迟疑,眼前的人样貌有几分熟悉,很像当年仅有一面之缘的胡枝小姐。
仅存的印象中,那是位纤细柔和的女性,可她明显是鬼,变成鬼的人回不来,本该是这样的。
想到刚才一同战斗过的祢豆子,如果真的是那个人,有没有可能出现第二个特例呢?
他问道:“你的名字是什么?”
御子不说话,顺着身体的反应,冲了上去。
炼狱杏寿郎本能的拔出刀,往她脖子上斩去。
“等等!炼狱先生!”
听见炭治郎的声音,他手中的刀锋一转从御子的脖子上擦过,削下半只手臂和右侧的耳朵。
她控制不住的张张嘴,没有发出声音,但杏寿郎看懂了那简单的一个字:走。
眼纱掉在地上,月光下的红色眼珠半透明状,看不出情绪波动,仿佛囧囧流出的鲜血不是自己的。
杏寿郎盯住她,他确信没有看错,眼前的鬼就是胡枝。
鬼杀队没有打探到她的消息,猎鬼的报告中也没有过与她相似的鬼,对于她的死亡,等同于默认的事实。
刚刚的行为,是在提醒他什么吗?
“你到底……”
话音未落
身后有重物落地的声音,扬起一片尘幕,御子沉寂已久的心脏也重重跳了下。
猗窝座起身走出,见到一旁的御子眉头一皱,脚步停下:“滚,碍事。”
他只以为是哪里来的小鬼,多余的女人,只会白白打扰他的兴致。
失去的部分在缓慢再生,刀从脖子上划过,命悬一线的时候,御子没有恐慌。
而此刻,两边剑拔弩张的气氛,却让她有所动摇,总觉得要做些什么。
于是,她说话了,道出令猗窝座无法抗拒的缘由:“是无惨大人吩咐我来此。”
“什么意思?”猗窝座眯起双眼,上弦的威压落到她身上。
对面的杏寿郎和炭治郎同时脸色微变,与此同时,感觉到不妙的伊之助也赶了过来。
御子膝盖一软,撑着站稳了。
几秒后,大概是接到命令,猗窝座收回沉重的压力,无视了她,继续向着最开始的目标走去。
被压制到崩裂的伤口再次开始愈合,看着汇聚在土坑中的血,半透明的瞳孔颜色加深几分。
橙黄色的火光照亮夜空,杏寿郎逐渐落入下风。
炭治郎捂住伤口紧紧盯着战斗中的两人,无论他怎么努力,都看不清两人的动作。
淡淡的,让他鼻子发痒的味道靠近了,可另一只鬼并没有动作,他在刚刚确认了,御子就是那股味道的源泉。
因为她身上只有鬼的气味,没有血腥味,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与祢豆子有些相似。
透过火光,他只看到了那人低着头,几乎与背景融为一体。
杏寿郎的身上挂了彩,可猗窝座的再生能力,快得令人绝望。
“炼狱先生!”炭治郎的注意力回到他身上,乱了呼吸,腹部的血有蔓延的趋势。
比绣线更细的血丝在他身上探出了头,微弱的光影下若隐若现,直奔伤口处。
炭治郎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血丝进入了他的身体。
还没能做出反应,两个字直接在脑海中浮现:「别怕」
然后眼前的景象变得清晰起来,像被人用画笔描出了轮廓,开始能看清动向。
这是什么?炭治郎心中疑惑,但他知道,这一定是那只鬼的杰作,在她的身上是不是也藏着某种隐情。
“炼狱先生!下方!”来不及多想,他将自己看见的提醒出声,咬牙去捡自己的日轮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