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酱你这是在虐待未成年人阿鲁,要是被pta(家长教师协会)知道了,你立马就会被全日本的妈妈们讨伐至渣渣的哦!”
就在三人吵吵嚷嚷时,被雨水弄得极其烦躁的定春终于忍无可忍。它猛地站起身,用力地“哗啦哗啦”甩动庞大的身躯,瞬间制造了一场局部暴雨,把三人浇得透心凉。随后,它脑袋一转,将目标聚集在了它最喜欢啃的人类上。
“等等,定春,现在不是…”
坂田银时不由后退两步。
“啊啊啊啊啊啊——白虎!”
不远处的灌木丛后突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正要扑向银时的定春和万事屋三人都是一愣,动作瞬间凝固。他们齐刷刷地扭头看向声音来源,一位穿着破旧的衣服,白色的短发像狗啃的一样的少年,正在惊恐的望向他们。
志村新八试图安慰对方:
“那个…定春只是只长得比较大型的狗,并不是老虎哦。”
对方明显不相信:
“…真的是狗吗?”
一个不备被定春从后面暴起,直接吞掉头的坂田银时试图努力说服和他相同发色的少年:
“真的是狗啦,你看它喜欢主人的样子是不是和一般的狗没有区别呢?哈哈,哈哈哈……”
“那个,你别说了,我相信了,你能不能先处理一下脸上流下来的血…”
又是一片兵荒马乱。
好在雨逐渐停了。银时脸上的血也勉强止住了。
“我是中岛,中岛敦。”
被忽悠着“因为你吓了阿银一跳,也把定春认错了,它现在心灵很受伤很难过”的老实少年心怀愧疚地接下了推着那辆沉重且没电小电驴的艰巨任务,
“我本来是想去横滨找之前认识的一位姐姐,但是最近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有…有老虎在背后追我……”
少年挠了挠头,
“所以真的很抱歉,把这么大一只狗狗认成白虎…”
神乐不满地抗议:
“我们家定春这么可爱,哪里像老虎了阿鲁!”
坂田银时眼中精光一闪,搓了搓手:
“小子,你是不是被什么东西上身了?哦,我是指那些奇奇怪怪的,比如说怨灵啊、诅咒啊什么的?毕竟你的说法听起来就很邪门。”
“啊,不可能吧?这、这,呃…我觉得不会…”
坂田银时一脸哥俩好的热情揽住了他的肩膀:
“嗨,我懂,我都懂,唉,其实不瞒你说,我们三个对这方面也有一些研究,你知道为什么刚才我执意要把你留下来吗?其实啊,我刚刚就看出来……”
在银时极具蛊惑力的忽悠下,老实孩子中岛敦的眼神逐渐迷茫,脸上写满了不安:
“但、但是……我听说这种除灵、驱邪……一般是要收很高的费用吧?我的钱包都要空掉了……所以才一路步行,实在付不起钱……”
他似乎听到了身旁的男人突然发出了一声“啧”的不满声音。
但少年在抬起头的时候,看到的又是银时那张充满“真诚”关怀的笑脸:
“哎呀,谈钱多伤感情!我们万事屋做事,讲究的是缘……咳,是助人为乐!”
银时话锋一转,循循善诱,手指暗示性的搓了搓:
“你不是要去投奔你姐姐吗?想必你姐姐在横滨过得不错?手里应该有一点点积蓄,非常愿意为你这个弟弟付出,解决这个‘性命攸关’的小问题吧?”
“但姐姐也和我一样是个孤儿。”
这次他真的很清晰的听到旁边的男人发出了长长的叹息,非常大声的那种。
志村新八则越听越不对劲:
“等等,你一个人偷偷从孤儿院跑出来,你认识的那位姐姐给了你地址就让你一个人过去。你就不担心对方是想把你骗去什么地方拐卖之类的吗,毕竟你知道的,横滨那个地方风评其实不是很好…”
“不是,姐姐是个很温柔的人,我相信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见其他几人的眼神都带着怀疑,中岛敦急忙辩解,
“小的时候,院长不喜欢我,大家对我的态度也很一般,我总是一个人。只有做义工的姐姐,会陪着我说话聊天,听我的疑问和烦恼。有时候我就私心会想,她要是能一直陪着我就好了……或者,我要是能有更多朋友,是不是就不会那么孤独了……”
他记得有一次,自己忍不住把这份心情告诉了姐姐。那个时候,穿着义工围裙的少女沉默了片刻,然后给出了一个他当时似懂非懂的回答:
“你知道吗,敦?人必须在很多个时刻与自己的孤独所对抗。”
“如果失败了呢?”
少女轻轻揉了揉他的头:
“如果失败——也是很正常的,因为人是群居动物,所以会感到孤独,想靠近其他人是很正常的事,不必因此而感到愧疚。”
“那我们就必须要那样…对抗吗?”
少

